近日与一个咖啡行业内成绩卓越的朋友晚餐聊天,偶尔聊到了崇祯皇帝朱由检,对明史稍有了解的朋友一定不会陌生,他就像是一个现代企业家的寓言,一个诤诤的负面教材,然后话题转到李自成、洪秀全等一些制度的维系者、破坏者、建设者。一个在澳洲成长的人会了解这些,尤其是被中学历史课本扭曲的历史外的事实,有些难得。
纵观人类历史,以西方文明为例,向前看1500年,总是循环往复,从人文主义的诞生之初便开始如此演绎,所以研读历史对人的格局意识而言利多弊少:
谁要是历经了两至三代的人事都会萌生类似这样一个观众的心情:这个观众已经看完了集市戏台上演的所有魔术杂耍;如果他一直坐在观众席上,他还看到了同样的表演连续重复进行;因为这些表演项目只是为表演一场而设。所以,在了解了内容、不再感到新奇以后,这些重复的表演对他再也无法造成新的印象了,假设我们考虑到宇宙间浩繁的布置和安排:那在无限空间里数之不清的燃烧、发光、除了照亮其他星球以外就无所事事的恒星,而那些被照亮的星球就是苦难和不幸的上演舞台——身处这样的星球,如果交上特大的好运,那也不过就是给我们带来了无聊,起码从我们所熟悉的物种可以得出这样的判断——假设考虑到所有这些,那真的非让人疯狂了不可。
新事物的诞生总是以一场革命开始,或者,大家总会对着颠覆性的产品惊呼:这是一场革命。这种革命就好像是一种教义的改革,在一个地区,为了某种信念去改变人的行为和思想,从而兴起一种文化,起先,你是去刻意学习的,最后你会忘记这种刻意,在漫长的时间里成为最深刻的一部分,比如精品咖啡的文化。
自由和解放是一切革命最鲜明的诱惑,所以才会有这句话:生活不只是苟且还有诗和远方,特别是年轻人,他们往往不满先驱留下来的东西,也不顾望山跑死马的风险,勇敢的以一种百花齐放的姿态,团结身边同样产生质疑的人,建立信念,统一信徒,建设咖啡馆,吐嘈星巴克。(玩笑)
为什么要用革命这个词呢?为了实现一种信念,通过暴力转移权力和财产才叫革命。可是我们今天不用暴力,而是用更有效的办法,改变人固有的思想,建立新的意识形态。我们通过媒体和平台来宣传“教义”,“传教”的“殿堂”里放着各种“圣物”:“辣妈”、“黑鹰”、“波帕”等等,而最终将回归到事物的本质。(引号部分请对号入座)
而自由和解放相对于约束,创业者就好像结束信仰统一的革命者,发挥自己不设限的想法,通常他们不满系统,逃离系统,最后还要背负创造系统的责任,这里所说的系统就是营运,虽有林林总总,但是唯有自我认知的创造者才能生存下来,成就一凡事业。
由此,人文主义走上舞台,只是我们现在不这么称呼或这样去辨识,在个人主义的基础上,人文主义有更完善个人意识和更高的自我要求。在文化和环境的差异中,个人主义在中国一直饱受争议,我们从小被灌输的信念是集体主义,你只是一个整体的一部分,你是你母亲的一部分,你是某个特定的单位的一部分,因此中国人的权利意识单薄,所投射出来的问题便是对责任和承诺的无知。
什么是权利意识?一个典型的西方家庭是这么认为的:我是爱你的,但你始终是一个个体,我们无权干涉你的选择,不存在主观的对的或错的,你有自己做选择的权力。然后对自己的孩子的教育中加入了一点点关于责任的料,久而久之这种意识便形成了。有这样个故事:一个德国男人和一个中国女人结合,远在德国的孩子暑假被接到外婆家,有一天用完便盆,大概正忙着提裤子,外公急忙把便盆倒了,对很多家庭来说,这个行为太正常了,而这个四五岁的孩子感到不愉快了,认为倒便盆是自己的责任和权利,应该是自己的事,这便是个人主义的萌芽。
其实环顾四周,现代的生活环境,特别是上海这样的地方,社会的基础是以这样的意识为根基的,去除那些不负责任的粗制滥造,精品正主导着这个世界,而我们的意识正处在传统和现代的风口浪尖,特别是家族意识和精英主义的矛盾和冲突。
一个又特殊又年轻的职业——咖啡师。
这些年轻人大多数不是妈宝,他们早已背井离乡,落足相对发达的城市,那里也是咖啡文化流行的地方。他们正走在完善个人意识和自我要求的道路上,对新事物求学若渴,对掌握的知识信心十足,对自己的新手法充满自豪,他们隐隐的感觉到自己鲜明的个人意识,需要人们尊重自己的选择和决定,他们的最终形态就是人文主义的载体,就像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家们一样。
虽然就这么一段总结,看似无关痛痒,但这已经开始发生变化了,“蛮荒”时代的阔老板在他们面前显得像白痴一样,不会再有什么绝对服从,他们是有选项的,就是会给你提供一条通道,平等的交换信息,扁平化的沟通,除非你是更伟大的“艺术家”,不然,他们绝对不会服从你。
因此,一个成功的咖啡店或是企业的实质是对那些天才的管理,就像《重新定义公司:谷歌是如何运营的》里写的创意精英,或是像皮克斯动画工作室一样神领导神一样的队友,当集体的价值取向倾向于对人的个性的关怀,注重强调维护人性尊严,提倡宽容,反对暴力,主张自由平等和自我价值体现的的时候,当那些才华横溢的人一同参与的时候,才能称之为“文艺复兴”。